Sunday, November 9, 2008

不左傾的美國 (譯)

不左傾的美國

11.09 英國觀察報與衛報發表

為什麼美國未來不會左傾?
歐巴馬當選第44屆美國總統,亦是美國歷史上第一位黑人總統,此番成就被稱為一場革命與改變。右翼的共和黨擔心美國陷入比羅斯福更激進的領導人手中。但是在選票分布與歐巴馬的人格分析後,其實美國會發生的變化可能會比我們想像來得少。

Paul Harris 寫於紐約

這看起來當然像一場革命。全國滿地開花,共和黨成員紛紛落敗,即使傳統上不是民主黨的州,也在這一代下改變為一片”藍海”。城市一個接著一個,成千上萬的人走上街頭。在白宮大門,聚集人群大聲呼喊: 歐巴馬!歐巴馬!

面對歐巴馬為下屆總統,許多人不禁忖想以歐巴馬出色的競選口號,未來的政治變革不知規模為多大。許多人談論著,這是第二個”新政”。他們期許民主黨有機會改變美國,他們計畫民主黨主導美國政治至少十年,這確實是除舊換新的時機。

數字也支持這議論,歐巴馬是自1976年以來,第一位贏得超過百分之五十選票的民主黨代表。他為民主黨贏回美國南部、中西部地區和洛基山脈,民主黨終於又成為全國最大黨,共和黨散沙般一敗塗地。

競選期間,共和黨打手稱歐巴馬信奉馬克思主義和社會主義。他是贊成增加稅收開支的民主黨,他是最自由派的參議員,他是最危險的激進份子。但是,美國人投給他了。不僅如此,歐巴馬大幅領先,投票的民眾們是花時排隊來選出第一位非裔總統。”這是最根本的變化,即使在一年前,也不可能預知這現象。”
紐約Sarah Lawrence College 的政治學家David Peritz說道。

自由派正拭目以待。歐巴馬的單字競選口號就是”改變”,也代表選民要的是這改變。一些積極派認為目前就像羅斯福為美國帶來的改變。只要由上到下一手操控政府,歐巴馬就可以使這個國家改頭換面,而共和黨也只是無力的螳螂擋車。這論點聽起來頗有趣,但是,會成真嗎?

美國左派的歷史一直都不太愉快。這國家的保守主義似乎與生俱來,所以懷抱左派理想的政治家們總是徒自悲傷。但是,歐巴馬已經著手準備執政,他開始組織團隊與設定目標。競選時的宣傳與夢想已經結束,美國人們想要知道歐巴馬信誓旦旦的改變是否會成真。結果即將揭曉。

有時候,見微知著,競選中最具說服力的時刻往往出現在被淡忘的細節。今年一月,歐巴馬會見內華達州的報紙,Reno Gazette-報社編輯。歐巴馬對他們大力讚揚前總吐雷根,編輯們深感意外。歐巴馬讚揚的不是雷根的政策,而是他可以改變國家的領導能力。歐巴馬說” 因為這個國家準備好了,所以他把我們領往一條完迥然不同的路徑。” 希拉蕊也曾以此事攻擊歐巴馬,認為歐巴馬左中帶右。但這些爭論最後亦被淡忘。

到現在為止。隨著他上周當選,這些評論有了新的論述,許多民主黨人希望歐巴馬就是左派的雷根。他可以改變美國的一代。畢竟雷根主義也從1980引領風騷到上周了。從他之後的每位政治家,包括柯林頓,都必須奉陪雷根確立下來的遊戲規則,也就是親商,減稅,鷹派,反政府干預公平競爭。如今,有許多自由派人士說歐巴馬的任務也是相同。但是,是反其道而行,”華盛頓那邊有許多結束雷根時代的討論”, American Enterprise Institute 的研究員John Fortier說道。

歐巴馬已經建立了一個龐大的支持群眾聯合。包括,大學教育程度的白人,黑人和西班牙裔與年輕選民。這些群眾支持幫助民主黨拿下搖擺州,如俄亥俄州,愛荷華州和佛羅里達州。甚至把一些州由紅轉藍,如印第安那,科羅拉多州,新墨西哥州,內華達州,弗吉尼亞州和北卡羅萊納州。民主黨在國會參眾兩院也是收穫頗豐,給予歐巴馬足夠的控制權。”很明顯,他身負重任,而權力也在手。現在問題是,當他談到實現”改變”,他所指為何? “ 布希前助手共和黨David Frum指出。

這是每個人放在心上的問題。在競選宣傳時,這議題可是雄心萬丈,甚至潛藏改變。在伊拉克問題上,歐巴馬承諾或許在16個月內撤軍。他將與各國領導人會談,如伊朗,古巴和朝鮮。他已經答應擴大廣推醫療服務。他希望為中產階級減稅並提高富人稅,這與布希政策大相逕庭。他亦希望大規模擴大綠色產業和替代能源,並推廣軍隊、學校、或海外服務可轉成學費支付大學。以上所述的政策全都指向一根最根本的改變,就是把政府帶回人民的生活。

但是,除了政治影響力與左翼想法,歐巴馬的競選非比尋常。那是一場科技世代下的群眾運動,他的組織吸引超過310萬的網路捐款者與志願者。在每個國會選區,他們是潛在的活動份子,時時刻刻準備鼓動、遊說、宣傳歐巴馬的政策。這巨大的力量在美國政治上史無前例,從來沒有一個政治家曾指揮這群線上的草根部隊。在他上周二晚上發表勝利演說前,是他在發電子郵件,歐巴馬告訴他們要準備好, 他寫道” 我們要做許多事使國家回到正軌,我會盡快告訴你們下一步是什麼。”

這未來當然也嚇到一些美國人,說嚇真嚇。上周在德州博蒙特郊區的麥迪遜酒吧,當地的共和黨人看歐巴馬的選情開票一路長紅,支持者們在樓上聚集觀看電視的實況報導,氣氛一片低迷。儘管德州然相當死忠挺紅色共和黨,但其他州早就改變心意了。”我認為他是個社會主義者,我不認為選給他的人知道他真正的計劃是什麼。”Marilyn Martindale說道。

這是大家同意的論點,當麥迪遜酒吧內支持者一片哀悽,談的都是在歐巴馬領導下,"改變”會變得多糟。”我擔心我們的生活方式會有急遽的變化”, Sue Harris聽到Fox 新聞大聲宣布共和黨的失地而憂心說道。

但是,也有強烈的跡象顯示儘管共和黨最畏懼的,或是民主黨最雄心勃勃的理想,其實都建立在不穩定的基礎上。歐巴馬不只面對危機處處藏伏的經濟環境,他本人其實是溫和不激進的。反之德州共和黨支持者的擔憂,許多人認為,歐巴馬一點都不是革命派,選戰也沒賦予他追求革命的權利。

許多歐巴馬的競選活動是建立在穩固的中間立場。從2004的演講到2008的競選,他一直致力呼籲團結。選戰時,他為擁槍者捍衛他們的憲法權,他支持死刑,他承諾減稅,他對醫療保健的政策比他民主黨的對手如希拉蕊或艾德華還要溫和許多,他勸告黑人男性負起對家庭的責任,他的政治演講總是充滿宗教價值。

事實上歐巴馬對他的基督教信仰比麥侃更公開。”我想他正在積極準備,但是不是激進”政治評論員及柯林頓前助手Larry Haas說道。

看一下新聞頭條下的選票數字,美國當然不會在一夜之間搖身變為全自由派。麥侃面對共和黨最艱難的困境,但是他還是贏得了百分之46 的選票。歐巴馬北卡羅來納州,印第安納州,俄亥俄州和佛羅里達州的勝利只是幾個百分點。

最近一場民調顯示,約莫只百分之22的美國人認同自己是自由主義者。也不要忘了,麥侃曾經的民調領先。只是繼大蕭條以來的此次的金融危機後,歐巴馬才開始穩定領先。他的大幅勝利跟羅斯福在1936年贏得48州,或雷根在1984年贏得49州是不可相比的。其實,歐巴馬還是在白人選民中輸了12點,而白人仍然佔百分之七十四的選民。 “這不是小波浪,這是一場小地震。當然,當你站在地面上,小地震可能還是感覺很大” 布魯金斯學會的智囊,Darrell West說道。

這也就不驚訝最上層的民主黨員們,不像此黨的左派激進份子,並沒有鼓動革命。
“政府必須站在中間” 眾議院 Nancy Pelosi 上周表示道。” 我不認為這會是一個”新政的任務,民主黨全國委員會Howard Dean同意道。事實上,歐巴馬的野心似乎被限制了,也會對他接下的經濟爛攤深感無能為力。長久以來得醫療政策理想很可能分階段進行,而不能一蹴可幾。

“我不認為醫療保險立刻就會生效。他至多只是增加改變” Darrell West說道。大型政府計畫須要面對預算緊縮或開支削減,美國基本上民意不會變,對自由主義的價值也不是全盤接受。大部分地區依然保持中間偏右的基本態度,只要看看上周加州拒絕同性婚姻,我們便一目了然。

儘管上周是舉世歡騰,但這保守態度依然會在外交政策上更加明顯。”美國外交政策有其強韌的延續性”,上周歐巴馬就會開始接收跟布希一樣的每日情資,任期內他會天天接收情資彙報,這比他自由主義的理想影響更多他的外交政策。

歐巴馬對伊朗,古巴,委內瑞拉和朝鮮,可能會更願意開放對談。但是,美軍勢力依然會駐紮在世界各地。事實上,當涉及巴基斯坦和以色列,歐巴馬比布希或麥侃更強硬,他曾表示願意應用武力。對歐巴馬上台友好的國家可能即將會意識到,世界的權力關係仍然不變。政治遊戲是每個美國總統都玩的。

但是,若歐巴馬的勝選不表示美國接受左派,它指標一件事:拒絕小布希的共和式。在這方面,一個新的時代確實到來。這次選舉把共和黨甩到政治荒郊,許多人相信雷根帶領的保守運動早應改變或結束。”這是民眾對小布希保守主義的明確否定,這是失敗了。”Centre for American Progress自由派智囊,John Halpin說道。

上周共和黨在維吉尼亞州開始敗選檢討。保守主義象徵Brent Bozell,也是媒體監督創始人,與大約20位黨內領導會晤討論共和黨未來走向。他們請來反稅鬥士Grover Norquist 與American Spectator 出版人 Al Regnery。會談後,Bozell透露會談結論,”共和黨得溫和派已死”,這呼應保守人士對溫和黨員的攻擊,諸如專欄作家David Brooks和 Peggy Noonan,層在選戰時批評右派,有些人已要求他們離黨。

這對民主黨來說,當然是好消息。民主黨,遠離發動左派革命,又擄獲了中間派的民心。共和黨勢力已經節節敗退到剩核心支持者了。因此,共和黨會比這國家更加右派且保守,且一步步向右派趨近。它也可能在2012年後繼續面臨苦戰。Halpin認為,他們派系分裂會更加明顯

共和黨內爭可能會源於其保守派的支持,很有可能以培林帶領對抗共和黨溫和中間的改革派。就跟保守黨在1997年英國首相布萊爾勝選後的下場,或者工黨在1983來柴契爾夫人的勝選後的經歷一樣。美國人現在對共和黨不甚關心,他們對墮胎與反同性婚姻的試金石政策雖然可以喚起激情,但是贏不了選戰。

歐巴馬大獲西班牙裔票數也是勝選關鍵。布希和他的政策軍師羅夫,為這群增加快速的人口奮力拼命。但是,移民改革在共和黨保守派中止了,這使得共和黨支持者白人居多,但少數族裔選民正在增加,力量也更強大。

要為共和黨喚回民心並非一朝一夕即可完成,歐巴馬暫時也還未犯下大錯。Frum 為共和黨提供未來幾年後之機會評估,如果上述歷史的教訓成真,現在共和黨會更趨保守,這樣2012年的候選人勢必以右派上場。”只有再一場的總統敗選才會把共和黨拉回中間派。但是,說老實話,這可能會比預期花更久時間。”布希前助理Frum說道。

儘管政治本身錯縱複雜,但毫無疑問得是真正的變化上周就登場。在德州的紅色中心點Beaumont,儘管站在設在工會大廳的投票亭外,Claudia Deshotel明確表示她投給歐巴馬”我只是想要不同的東西,我們需要改變。任何事情要比我們現在得到得更好。”

她得到改變。右派已經被拒絕,儘管左派還沒被全盤接受。歐巴馬會謹慎挑選一條可取可行的道路引領這國家走向不同的路徑。但是,美國政治是真正有件事改變了,2008的競選讓黑人入主白宮。象徵式的權力雖還無法扭轉,但是此次已經打破障礙,就在上一代這障礙似乎還是高不可攀。

同時,希拉蕊與培林克服障礙,並且追求最高公職。這會是美國遠往直前的新路。未來的少數民族和婦女到雙方陣營是不可避免的。從這個意義上講, 2008年總統選戰創造了一個勇敢的新世界。



** 以上文章為柯鳥中譯,請尊重網上智權。

Wednesday, October 22, 2008

金融奇景災難電影,何為真? (譯)

當代重要法國哲學家 Alain Badiou 評論金融危機

(Badiou 於10.17發表於Le Monde,粗體為Badiou原文未刪部分。
英譯由Infinite Thought與ICR發布於其部落格上)

在這金融危機的奇景下,何為真實 ?

如同我們所見的,這場全球性金融危機就像平常電影公司行銷包裝的賣座爛片,所有元素一應俱全,排山倒海而來的災難奇景、強力牽扯的魁儡懸線、熟悉的異化,(雅加達的證交所跟紐約有同樣奇景的災難電影,從莫斯科到對角的聖保羅,相同的金融大火逐一吞噬相同的銀行),更不用說,驚悚的劇情,逃不掉的黑色星期五,所有事物不但正在崩潰,未來也是分崩離析摧枯拉朽一片毀滅。

但是,有夢見鬼,希望相隨。就像災難電影,前台那些有權有勢的小圈子,包括薩科奇(法總統)、鮑爾森(美財務部長)、梅克爾(德總理)、布朗(英首相)、特謝里(歐央行總裁) 正費力作戲,欲救這場金融大火,數以億計砸下錢坑。我們接著會有時間好好陳思,(歹戲也會拖棚) 上億元的資金從何而來。( 就在前幾年,當窮人跟這些頭頭們要錢時,他們可是把口袋翻出來,口中也喊著肚子扁扁沒錢發。筆者行文有限,這題材就先不列入討論。) 他們大喊 ”搶救銀行”,這呼聲既高貴、又人性、又民主的在各記者與政客口中波濤洶湧。”一定要不計代價的搶救他們!” 這呼聲很有趣,畢竟那代價並不是這麼得無關要緊。

我必須承認,投出的金額意義對我和所有的人都一樣,我並不是相當了解。(一兆四千億歐元到底有多大?) 我也相當有自信,對信任領導我們的消防員。齊心共力,我確定也感覺的到,他們一定可以成功。銀行甚至會比以往更大型,但是一些中小型的銀行卻只能苟且偷生,最後低價變賣給大型銀行。資產主義會崩潰? 你在說笑吧! 畢竟弄了這麼一回,誰還要這麼累? 到底有人知道它究竟意味著什麼? 我說吧,我們救了銀行,接下的也會群起效尤。這些熟悉親切的電影主角們,不只包括富人、忠僕、寄生蟲,還包括那些對他們又妒又羨的人。想想目前國際現勢與哪種政客分一杯羹,甜中帶苦的美好大結局對他們是想當然爾的必然到來。

讓我們把鏡頭轉向被這戲碼嚇呆的觀眾,他們聽到遠方傳來為銀行起奏的葬曲,只能猜測他們偉大的政府頭頭們有個多虛脫悽慘的周末。這些頭頭們眼前看著這巨大怪誕的數字,不自禁地比較起他們手上的資源籌碼,或為了廣大的人民,他們接著比較起簡單純粹的民生社稷,那些不是他們的籌碼,卻是苦情苦撐此劇的基礎。那是真實的,我們只能離開那鬧劇般的奇觀景象才可以獲得這真相。這場災難電影,儘管有糖精加工甜蜜結局(薩科奇親吻了梅克爾,整個世界感動得痛哭流涕),對坐在暗處的無名者們而言,也只是單單一齣皮影戲罷了。

在過去的幾周內,我們聽到夠多”實物經濟”(產品與貨物流通),還有那個我們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的萬惡之淵”虛擬經濟”(投機)。兩相對照,在非真實經濟下,他們的代理人就變成過街老鼠,既”不負責任”、”不理智” 又 ”貪婪掠奪”。 原先是貪婪掠奪助其氣焰,接著對無形的股票,債券和貨幣恐慌失措。這樣的區分顯然是荒謬的,而且立刻相互矛盾。以反比喻來看,金融流通與投資就像資本主義的 ”血液循環系統”。然道心臟跟血液不是活生生血淋淋的人身上來的嗎? 難道金融 “中風”不會對整體經濟的健康有影響嗎? 在過去的五個世紀裡,金融資本主義早已成為一般資本主義的主要成分。對於在這系統下的雇主與經理人而言,他們名義上只須對利潤”負責”,”理智”是用收入來衡量的,絕非他們是貪婪的掠奪者,而是他們理當如此。

因此,我們不可能在資產主義”機房”找到更真實的”商業”甲板或”投機”艙房,他們都是在同條船上。”商業”甲板或”投機”艙房不論如何都先行腐爛生鏽 : 以他們橫掃千軍的多數優勢,創造出只針對利潤的醜陋機制,並以最快最多的衍生性投資獲利。這機制既繁瑣,不便,無用,實在沒有必要花費數十億說服人民。這預示著人民將被慣壞,成了長不大的小孩,他們存在的價值不過是不斷消費新奇玩具。

回到”真實面”不可能是從”非理智”的投機行為轉移到”健康”的產品,反而,它應該是回到基本面,也就是立即反應居住在這世界的居民。並且從置高點觀察資本主義,即使被這災難電影波及,也不畏懼退縮。所謂的真實,是觀影的觀眾,而不是那場電影。

所以,假如我們扭頭不看鬧劇,我們會看見什麼? 睜開眼睛仔細看,我們會看見,一個我們早已知道的事實: 資本主義只不過是搶劫,不合理的本質和破壞性的發展。在其短短數十年蠻橫不均的資產是建立在天文數字的市值蒸發和對世界各區的殺戮征戰,這樣的犧牲代價是由資本主義定論其戰略意義或威脅性。最後,世界戰爭讓它變得更”健康”。

讓我們承認這危機電影的訓示,面對觀眾們的人生,我們仍會以這樣貪婪,競爭,輕率自私的制度而自豪嗎? 這制度把集體生活委託給最卑鄙的人性面。我們還可以歌頌”民主”嗎? 當其領導人拿公民的財政撥款,這種有罪不罰的現象想必也會震驚馬克思本人。即使,他在一百六十年之前早就看清政府莫不過是”資本的代理人”。普羅百姓們一定要 “理解” 社會福利的赤字是無法彌補了,但是砸下數以億計來填補金融黑洞就是緊急優先嗎? 我們一定要嚴肅的接受為了競爭,國有化數千名員工的工廠是不可能的,但是政府卻可以國有化銀行,他們現在身無分文完全是因為過於投機玩火自焚。

在生意上,”真實面”其實是在危機的另一面,這整個金融風暴的幻景從何而來? 事實就是這麼簡單,把神奇好用的信貸放在人們眼前,錢不夠多的人們跟他們借款買屋,他們再把這些人的借貸賣出,並且跟金融證券混和,就像精細地配製藥物,用數學大軍壓境,既科學卻又模糊晦澀。這一切接著流通,出售再出售,不斷在各遙遠的銀行裡增值。是的,從房地產中的確可以衡量這流通價值,但也夠足以讓房地產市場破產。當房產萎縮,債權人會需求更多資金,但買家卻越來越無法償還貸款。當有天他們再也支付不起,房貸就成了金融證券的毒藥,金融債券再也一文不值。但是,這只是個零和遊戲:投機者輸光他的賭注,買家失去了房屋,然後彬彬有禮的被沒收財產。在這場零和遊戲的真實面總是在另一邊的普羅大眾們,最後,這一切都源於一個事實,數以百萬員工的工資,其實無法支付過高的房貸。金融危機的本質其實是住屋供給危機。絕對不是銀行家們無家可歸,人們總該回到普通生活。

我們在這件事唯一可以希望的就是,他們歹戲拖棚之際還可以從人民身上學到教訓,政府本應為人民服務,報紙本應為政府服務,而不是銀行業。回到”真實”有兩相關層面,第一個當然是政治。就像電影展演出來的,所謂對”民主”的迷戀也只不過是對銀行的狂熱奴性。如同我先前所道,他真實的名字,技術層面而言,是資本主義國會制。這樣做是明智的,就像20多年來,許多政治實驗早就開始組織不同性質的政治。

毫無疑問,這樣的遠離國家權力的政治生態會持續很久,它從”真實”而來,透過實際且立即的結盟發明了這樣的政治體系。 結盟包括,非洲與其他地方新來乍到的無產階級,還有在最近幾十年內政爭下的知識分子。這樣的結盟人盡其用逐漸壯大,他們不會考慮與任何現有政黨組織連結,也不會考慮選舉制度和機關體制。他們會創新制度,以無產階級,以政治能力,以想法來獲得新的勝利。

第二個層面就是意識形態。當我們以為”意識形態”早就終結在這時代,這是陳舊且錯誤的想法。今日我們清楚的從”搶救銀行”的口號中看到,意識形態依舊存在。沒有什麼比恢復激情征服世界來的重要,即使它只是依據普通的假設,並自以為是的認為情勢將會全然改觀。在此邪惡壯觀的資本主義下,我們與人民為敵,與任何思想進步為敵。”解放”這母題並沒有力量盡失,但是 “共產主義”卻為這權力賣命賣笑賣身已久。

但是今日,它的消失僅僅有利於倡導秩序,還有那些在那部災難電影裡的狂熱演出的生旦淨末。但是,我們會重新復興共產主義,還有在其主義下新發現的清楚辨明。清楚辨明本就是古老美德,就像把克斯說的共產主義,”以傳統思想干擾激進思想”,然後,它將會帶來”我為人人”是”人人為我”自由發展的先決條件。

要完全打破資本主義國會制,政治需要創造出真正的人民、主權的概念。它早就存在已久,我們只要扭頭不看這災難電影,就可以把我們自己交付給一個活絡思想與組織行動的融合。(任何事可以讓我們扭頭不看這災難電影,並揭竿起義)




** 以上文章為柯鳥中譯,請尊重網上智權。

Friday, October 17, 2008

不要只光做不說 (譯)

Zizek (歐美現頗負盛名的社會學家,哲學家,文化批判家、心理分析學家) 在金融危機之後,10月9號於倫敦著名報刊 “London Review of Books” 發表評論。

光做也要 ”說”!

如同局內人一語道破的痛,今日金融危機最令人震驚的就是,”沒有人知道怎麼辦”。畢竟,”期望值”也是遊戲規則之一,市場如何回應干預行為並不是靠那些銀行家交易人對干預政策的信心,反而更重要的是,他們揣摩其他人對他們的”期望值”。凱恩斯把股市形容成在百張美女圖中挑選佳麗,”我們不會選出主觀上最漂亮的,也不會選出泛泛之輩,我們已經進入見山不是山的境界,而竭盡心思揣摩大眾審美觀而挑出適合普羅大眾的美女” 即使在沒有知識的情況下,我們一直被迫抉擇。或者,如同John Gray 所道” 我們被迫自由生活

Joseph Stiglitz最近寫道,”儘管經濟學家皆認為Henry Paulson的援救之計於事無補,但是政客們也不能坐以待斃。所以,我們就禱告這群出包的各懷鬼胎,特殊利益、誤入歧途、右派意識形態的,還可以想出一些救市方案,或者不會出更大的包。” Joseph可說是寫到痛處,因為市場運作根基於信心,(甚至期望是對他人的信心),市場回應政府的干預救市不是靠事實後果,而是靠市場對此方案的信心程度。即使救市方案算計錯誤,其實還是行得通的。

布希在金融危機跟911恐怖攻擊後發表的演說似曾相識,都是強調美國人民生活遭受威脅,並要求以”快、狠、準”的行動來面對危機。同時,他以退為進,呼籲國民暫時妥協擱置美式價值(諸如保障個人自由以及市場資本主義),才能以此拯救美式價值。

面對這場我們無能為力的金融海嘯,人們常傻傻地把一句話掛在嘴邊”不要光說不做!” 也許,我們最近是”做”得太多了。也許,現在應該退一步,好好想想然後才”說”對的事。沒錯,行動勝於言詞,但是我們偶爾埋頭苦幹其實是要躲避思考與討論。就像美國瞬間豪灑七千億紓困,卻沒有反思災難源頭。

9月23日,共和黨參議員Jim Bunning認為財政部繼大蕭條後最大手筆的救市計劃是很”違反美國精神的”,他說,一定要有人吞下苦果,我們可以讓那些人自食惡果,不然就是兩肋插刀,分擔苦難。共體時艱就是白宮提出的方案,讓納稅人承擔華爾街的惡果。這大型的紓困方案並非解方,它是金融社會主義,非常違反美國精神。

Jim Bunning 是第一個揭竿闡明反對紓困方案的共和黨參議員,共和黨接著在29號否決了國會救市提案。在他們的形容下,這宛如階級間的戰爭,華爾街對幹平民百姓。他們說,為什麼我們要讓平民百姓掏錢來幫助那群玩火上身的華爾街貴人們? 這不就簡直就是經濟學家口中的”道德危機”? 這危機會誘使人非法行事,因為作惡多端也有保險、律師或其他仲介終究保護我的損失,就像我買了火險,我就不怕火來燒,(甚至我會自己燒掉賠錢貨來賺保險)。同理可證,大銀行的重大損失不但有人善後,還可以繼續營利。

我們應該好好深思保守派共和黨及左派對紓困方案的批評。左派右派同聲共批投機份子與企業高層從冒險決策中獲利,但又有”黃金降落傘”保護他們的損失。同理如此,2002年一月安隆(Enron)風暴亦被解讀為對”風險社會”的一聲冷笑。數以千計員工被裁,他們的儲蓄也暴露在風險下,但他們卻沒有選擇的餘地。然而,深知其中風險也有機會主導大勢的高階人員卻能在公司破產前將股票和期權換賣,降低自身虧損。所以,當我們承認生活在一個需要膽大投機的”風險社會”時,其實只是高權高位的人投機獲利,其他人就承受風險。

若紓困方案被視為”社會主義”方法,只能說,是非常罕見的。因為這個”紓困”方法是濟富,而非扶貧,是幫助了天平那端既得利益者,而非雪中送炭。當它可以助資本主義一臂之力時,社會主義突然就被接受了。但若”道德危機”早就烙印在資本主義的結構裡,該怎麼辦? 問題是,我們無法把平民百姓的跟華爾街的利益分得一清二楚,他們的獲利關係不能相提並論。華爾街的利益不一定是老百姓的利益,可是如果華爾街慘兮兮,老百姓也會跟著受罪,這不平等的關係是華爾街先天的優勢。

標準的垂滴理論(認為政府財政津貼可經過大企業再陸續流入小企業和消費者之手,從而更好地促進經濟增長的理論)反對再分配,其認為重新財富分配並不會使窮人變富,卻會使富人變窮。然而,這表面反對政府干預的態度其實已包含目前政府干預的論辯,儘管我們都希望窮人變富,但是直接幫助他們絕非良方,因為他們不是推動經濟的動能。所以,唯一的政府干預手法就是讓富人更富,這樣他們的財富就會自然而然的流通到窮人手上。因此,把足夠的錢灑到華爾街,這些錢會慢慢流到平民百姓手上。如果你要人民有資金建屋,不是直接送錢給他們,而是把錢轉給那些放款的機構。這是唯一創造繁榮均富的辦法,不然情況就只剩下窮人伸手拿錢卻犧牲掉那些可以創造財富的人。

說垂滴理論是為富不仁的虛偽辯護,也太過驟下結論。真正的問題是,只要我們陷在資本主義裡,這套理論便有其立論空間,也就是華爾街的瓦解的確打擊民生經濟。這就是為何民主黨支持紓困政策卻不違背其左傾立場。但若我們接受共和黨民粹說法就是真的違背左派立場,他們認為資本主義和自由市場經濟對勞工階層是普及的政策,但國家干預只是上流階層來壓榨平民的策略。

政府強勢介入銀行體系與整體經濟早就不是新鮮事。這次金融崩盤就是政府干預政策下的苦果,在2001年網路經濟泡沫化,政府決定放貸導向房市成長。事實上,政治決策是要對整體國際經濟關係負起責任的。兩年前,CNN有關Mali的報導直指所為國際”自由市場”的真相。Mali兩大經濟支柱為南部產棉,北部蓄牛,但這兩項產業目前都而陷入困境,因西方國家違反所謂他們強加在第三世界的”自由市場”遊戲規則。Mali產棉素質極佳,但美國政府花比Mali全國的財政預算更多錢,來保障國內棉農的支助,難怪Mali南部棉花難以跟美國棉花競爭。北部蓄牛業的經濟兇手是歐盟,歐盟每年在每隻牛身上都花了五百歐津貼。Mali的經濟部長說,我們不用您費心教導如何廢除國家限制來獲利,但也請你們幫幫忙,遵守貴國自己設定的”自由市場”遊戲規則,這樣就可以解決我們的問題了。
這時候,那些捍衛自由市場的共和黨在哪裡? 根本不見人影! 因為,Mali的經濟瓦解就是美國所謂”國家優先”的政策結果。

以上闡述皆說明市場絕無中立,其操作永遠受政治決定掌控。真正的兩難並非”要不要國家干預?”而是,”國家以何種形式干預?” 真正的政治,就是奮力爭取掌管人們生活的定義條件。紓困方案的爭辯其實只是在處理我們社經生活根本性質之決策,甚至連階級鬥爭都借屍還魂。如同許多真正的政治問題,這其實非關黨派。這裡不會有所謂”客觀”的專家位置來應付問題,因為要做的是政治決定。

9月24日時,麥侃暫緩其競選活動回到華盛頓,聲明這是放下黨派對立的時候。難道這聲明是他真的準備解決民生重大危機而結束黨派政治嗎? 當然不是,那是”麥侃行走華盛頓”得好時機。政治確實是定義”中立”和”中間地帶”的爭鬥,這也就是為何麥侃提議跨黨派計畫,其實也只是政治手段以非黨派政治來掩飾黨派政治,也是假冒中立形象為全民代言來做最後選情的垂死掙扎,也趁機把對手矮化成只有特定目的的利益追求者。

這也是為何歐巴馬拒絕麥侃延緩第一場總統辯論的要求,並指出金融海嘯會使兩位候選人辯論危機處理更顯重要。在1992的總統大選,柯林頓就是憑他一句 ‘It’s the economy, stupid!’ (笨蛋,問題是經濟!) 而獲勝。民主黨要把這個新訊息好好宣傳一番,‘It’s the POLITICAL economy, stupid!’ (笨蛋,問題是政治經濟!) 美國不需要少點政治化,它需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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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October 15, 2008

Y世代如何面對金融危機? (譯)

這世代第一次面對金融衰退,他們會如何因應?

Y世代們生長在一個房價無止盡上漲又瘋狂購物的時代,但是隨即就要被迫面對殘酷的經濟現實,嚴寒的金融氣候。Tracy McVeigh向Y世代們發問,他們對未來有何期許,又如何計畫去適應它?

以下為觀察報 Tracy McVeigh 評論於2008.10.12
衛報

Y世代們年輕、自信、富裕,而且沒有過過苦日子,但是現在面臨第一次的經濟衰退,未來會跟他們期待得非常不同。這些年齡集中在18到27歲的中產階級年輕人們,生活在自住房、熱愛高科技、了解全球暖化以及國內恐怖主義,熱愛消費的大宗。但是,他們的生活遲早要改變。

Y世代們平均都不知信用卡與借記卡的分別。根據蘇格蘭銀行調查顯示大約三分之二知道蘋果iPod Mini的價位(179鎊),但四分之三不知道一品脫牛奶的價錢。八分之一的人認為”負債”的英文片語(in the red) 只是尷尬臉紅的意思。他們平均有八百首非法下載的歌曲,而且二十人中就有一個月花一百鎊付手機通話費。其中許多人不讀報紙,且三分之二不參與投票。

他們熱愛購物,流行的Topshop,平價的 Primark 或是名牌的TK Maxx,無論在任何一層的收入水平,他們早已習慣予取予求。

若此次的金融危機成為全面性的衰退,沒有人會比這群養尊處優又熱愛科技的新興族群們遭受到更大的打擊。

音樂創作人與Teenage作者,Jon Savage認為 ”儘管這個年齡層終究要面對社會改變的苦果,他們正嘗試進入所謂”大人的世界”,並且在理想與現實中掙扎。” 但是 ”我最想問的是,如果他們不能消費購物,他們能做什麼? 我們的社會被消費主義領導了有十五年之久,這些孩子們有著無數的CD和Plasma電視,還有無可比擬的財富。

這週末在伯明翰大學,觀察報聚集一群一年級Y世代新鮮人問道”此次金融危機對他們有什麼影響?” 他們的答案是: 沒有影響。

一個20歲非傳統職業考量的藝術系大學生Lauren Ludlow說,我一點也沒有被影響到。我比較在乎我的父母,我只希望經濟會在這三四年內自己好起來。

19歲從Ipswich來的法學生Jess Darley補充道,我不認為這次金融危機被過度重視了,但是沒人教我們經濟學,所以我們也無從瞭解起。我想這次的金融信貸危機會影響我們,只是目前無關痛癢。

一些溫室花朵則受父母過度保護,十八歲從Telford來的Amy Perry說,都是我媽媽採買食物,我猜這時候食物可能會變很貴吧。

這次的訪問下,很少有人擔心,他們也不甚在乎。19歲從Southampton來的Joe Griffiths承認他並不關心這次的金融信貸危機。

也許他們不擔心的態度是對的。根據Sussex大學講師David Twigg博士指出,現今學生們對艱困的就業市場是較戒慎恐懼的。他認為”從1983年之後的七年級生其實只在乎累積財富,但是今日的學生們取向多技能的學習,不只是一技之能,他們很努力獲得新知也勇於要求。無論如何,他們終究會成功,他們都是獨力自學,比之前任何的一代還更”裝備齊全”。

當經濟衰退不可避免地帶來的財務壓力,Y世代們也知道如何激發創意。 音樂創作人Savage 提醒道”上一次的經濟大衰退,我們有了龐克,這當然是好事。但是,你必須要奮不顧身才能創造出這麼好的成果,不要忘了,七零年代之時我們也有政治分化與極端主義。

三0年代的經濟大蕭條後,社會漸趨保守控制狀態。所以Y世代們既是心胸開放接受各種想法衝擊,但同時也過於容易成為狂熱分子。覺得自己能力強大同時,卻也不負責任不顧後果,這是很危險的。

教育跟藝術機構也不談未來了,他們只擔心投資資金會減少。一個西倫敦藝術畫廊老闆告訴觀察報,”說孩子們會在大蕭條時候變的有創意是無稽之談。現在不是七0年代,他們早就看到Damien Hirst 和 Banksy 賺進百萬,錢!錢!錢! 就是X跟Y世代們要的。假如他們在藝術業撈不到錢,他們就拍拍屁股變成”環保”銀行家。

回到伯明翰大學,19歲的Paula(不願透露全名)說她很關心這次信貸危機對她朋友的影響,”這次金融危機影響大到無所不至,食品價格高漲,但房租基本上還沒變。學生支出持續增加,如果衰退持續,支付銀行貸款亦要負擔攀升的利息。許多學生還沒有想到這點,我想這需要好好報導一番。”

消費信貸諮詢服務一向關心學生無法管理自己的財務,在過去兩年內,18到21的來電諮詢就增加了十倍。

也有些人警告Y世代將會面對嚴重的住房問題。街友慈善之家的主席Adam Sampson指出,低價售屋並不會帶來任何幫助,因為低價也代表低貸款。這些年輕人不信任津貼補助,他們跟他們的父母一樣,輕於接受不動產,但也就是上一輩的人投資不動產帶來這次的問題。這些孩子想更上層”樓”的機會更渺茫了。

我們每年有24萬新成家人口,但是沒有人為他們建房子。 20年來,新建住宅始終不夠,這不足積欠已久。這次的經濟蕭條會雪上加霜,因為建商們從銀行那邊拿不到錢。我擔心Y世代會與父母同住,變成隱性無殼族,住屋過於擁擠成了另一個問題。

Charlotte Paul 有兩個男孩,14歲的Marcus和16歲的 Charlie,與他丈夫及其22歲的女兒五人同住在Yorkshire。她說” 我的繼女本想今年搬到她自己的公寓,但是貸款沒下來,所以她只好暫居這裡。她對這件事還蠻驚訝的,因為這是她第一次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她就是那個年齡層,從來沒被拒絕過,總是予取予求。現在她要離職然後出國當義工,也不怕回國後沒工作,老實說,我還蠻羨慕她的自信。”

對於她的男孩們,Paul女士先前預想的計畫現在付諸流水,”我們之前支付的銀行保單到Charlie大二可以支付他的學費,然後對Marcus 我們就選小屋住,同時先讓Charlie可以慢慢準備房產。但現在這些努力也付諸一炬了。Charlie不是很喜歡大學這主意,我年輕讀大學的時候正好躲掉最近一次的經濟蕭條,那時有獎學金我就省了就業補助金。也許不去大學可以幫助他迴避債務,並且獲得工作經驗吧。”
這時,Paul 停住不忍再說,她說”我不敢相信我想的如此悲觀”

在Talent-smootie 這家商業顧問公司裡,Simon Walker 花時間為困惑的老闆們來解釋為什麼Y世代還可以這麼自信。他說” Y世代在這麼不樂觀的狀況下,是否會做出不同的事? 當然會”

“ Y世代們跟前幾個世代都不一樣,他們只知道向上爬升欣欣向榮。他們期望工作靈活有彈性,也會付諸行動。前幾個世代會穿西裝打領帶正襟危坐當新鮮人,但是這早已改變,時間也不會倒轉。現在普遍公司裡面早就有一半Y世代的職員們,他們正擔心自己面對金融蕭條經驗不足可能引發曠工或壓力失調,但這現象還沒發生,因為Y世代們正在慢慢適應。畢竟,現在還沒有人失業。

當這發生時,事情必會有改變,特別是商店街。

Retail Knowledge Bank 的分析師Robert Clarke爭論道,高度報導金融危機會擴大其影響。”我們是一小時一小時得漸漸受害,自作孽不可活。” 他又說” 消費者的信心是非常重要的,首先豎起白旗宣告退敗的人是非常不負責任的。這種不可取的心態會比任何銀行倒閉加速帶領我們進入大蕭條。商店街的銷售量還沒顯示衰退。但是很有可能商店街明年就要對年輕人們另眼相看,也必然有店家關門大吉。

然而,根據Robert Clarke,這也不全然是壞消息,”Y世代的樂觀是正確的,因為很有可能人們依然有
工作,而且仍然衣食無虞。”

“當然,一些在服飾店周末兼差的大學生們可能就要捲鋪蓋了,但是他們將不用負擔貸款,房租也會便宜些,口袋還是有錢叮咚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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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sday, October 7, 2008

表演藝術大哉問 (譯)

表演藝術在法庭首度亮相

2008.05.14 衛報
Jonathan Jones

處在辯方的表演藝術尚未勝利。這官司本周開始,檢方控告Michael Stone企圖攻擊北愛爾蘭議會,但其辯護律師則聲稱那其實只是”表演藝術”。根據檢方表示,Stone是北愛防務協會的前槍手(北愛爾蘭最大的新教徒準軍事組織),先前因殺人而定罪。在2006年他被逮捕時,已承認他計畫行刺共和派新芬黨黨魁 Gerry Adams 和 Martin McGuinness。

這可能是第一次在法庭上有這麼”前衛”的藝術,但這絕對不是第一次藝術溜出畫廊。在Mark RothkoBarnett Newman的嚴肅討論中,我們偶而才會聽到”抽象表現主義”這詞,但是我們在日常生活卻常聽到“達達” , “超現實主義” ,以及“表演藝術”這些詞來形容我們不甚了解也無法描述的行為。有可能是一個我們聽不懂的笑話、或者是挑釁行為、或者病態表演等等我們無法言述的模糊地帶,讓它變成了所謂的”表演藝術”。

表演藝術常常過分的挑戰大眾,像小野洋子嚴肅的要求觀眾剪掉她的衣服,或是法國畫家Yves Klein把裸女當作油漆刷。但是當表演藝術溜到流行文化時,就像地下絲絨樂團,神奇傑作滋然而生。

幾乎所有偉大的表演藝術家都是會說笑的喜劇演員或是龐克搖滾人,真的嗎? 當Andy Kaufman在Taxi喜劇扮演Latka時,他怪異又不按牌理出牌的表演的確困擾了美國人,他是喜劇演員還是表演藝術? 我從來沒在藝術畫廊看到那種革命性的震撼,可是Kaufman迷樣般的表演就像達達主義登場時的震撼驚奇。諸如,他為什麼要挑戰婦女摔角? 他認真的嗎? 他從來不笑的。

“表演藝術”就是當喜劇不再搞笑、當音樂開始變得刺耳,這時,就是藝術被解放的那刻。當然,這也有可能把你告上法庭,就像Kaufman,他之前在電視訪談秀被一個男摔角冠軍揍扁,他認為Kaufman應該要跟男性摔角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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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October 4, 2008

情色與藝術之裸 (譯)

名模Lily Cole拍攝花花公子封面算藝術嗎?
英國獨立報 10.04藝術評論版

Lily Cole 說她拍的花花公子封面是藝術,但會不會只是另一張情色美女圖?

正方: Robin Simon

是藝術嗎? 在1865年巴黎沙龍展出Édouard Manet的Olympia畫時,他們早就問過同一個問題。這幅畫醜化了巴黎,不是因為Olympia裸體,但卻因為她是脫衣入鏡,Lily Cole跟Olympia一同道盡其中差異。

傳統上的藝術”裸體”,大致上皆裸身入鏡,但偶而也有一縷柔衫若隱若現巧妙遮掩特殊部位。然而,像Olympia 或Lily Cole這樣全裸的女人,反而是只戴著項鍊或穿襪入鏡。

事實上,雖皆是裸身入鏡,衣物褪至腳踝的視覺震撼總比幾近全裸強烈多了。拿Olympia來說,她可是穿著鞋的,而且不是拖鞋,她的左腳上掉呀掉著隻高跟鞋,另一隻鞋躺在身邊。藝術家明白告訴觀眾,她剛輕褪羅衫,她可能在等待先送花來的客人。在那時,她是脆弱的卻開放的。事實上,眾人皆知扮演Olympia 是名為 Victorine Meurent的畫模。

這幅畫大膽又成功的玩弄”何謂藝術”的想像,但若說Manet的Olympia畫作不是藝術,那我真不知什麼才算藝術了。我甚至還沒提到畫作裡的床腳,黑貓高舉勃起的尾巴就朝著在床上搔首弄姿的Olympia。這正就是藝術裸體的挑逗之道。Manet令人聯想早期畫作的維納斯,特別是Titian畫的 Venus of Urbino (Uffizi, Florence) 與 Venus,就怕我們忘了什麼是愛神。

躺在床上的小子可能不合你胃口,但是Lucian Freud 完全意識到在床上半穿黑襪的裸體男性也會比全裸更帶強烈暗示。這一切都是要出奇不意的把你吸引到一個有情有欲的血肉之軀,而不僅僅是把”愛”這麼抽象的東西擬人化。

以上說的性暗示對只有20歲的 Lily可能過於強求,但是攝影師們很顯然且自覺地依然服膺於此原則。所有的照片都在操弄同一個訊息,這就是為什麼那裡要有雙襪子、那裡要放隻泰迪熊。也難怪貓王曾說”讓我當你的泰迪熊!”

重要的是,在歷史上,沒有任何藝術裸體不帶丁點性暗示或挑動情慾的因子。

豪華的Knole莊園放置著Dorset公爵三世的情婦雕像,Giovanna Baccelli是名芭蕾舞家,雕像同真人大小,就俯臥在樓梯腳下。有趣的是,這名異女(異性戀女子)正好挑選了一個最有名的古代雌雄同體之姿。但是公爵不只向他的密友們展示了雕塑家Locatelli的傑作,還包括了許多原雕塑模型,這樣他們也可以一起愛撫他的情婦。所以,不管再怎麼道貌岸然,若這些裸圖不夠情慾盪漾,那就不是件藝術佳作。請記住,Goya畫了兩個版本的Maya,一穿一脫。兩張圖被安裝於旋轉裝置上,所以她的愛人可以看到裸體,而其他貴客們就好好欣賞她的著裝圖吧。這兩張圖都是極好的藝術傑作,而Lily Cole 的照片我也覺得挺好的。

(Robin Simon 為英國藝術雜誌主編)

* * * * * * * * *

反方: James Fox

為了討論Cole最近給歐洲群眾的視覺震撼,我們首先排除無限上綱的高道德爭辯。這跟誰贊不贊成色情無關,這也不是誰喜不喜歡Cole,更不要亂踏地雷的討論一個裸體花花公子模特兒打扮成氣嘟嘟的小孩抱個泰迪熊是否正確,這裡還不夠用到醜聞的驚嘆號。

其實很簡單,這只是一個分類的問題。Cole辯稱她的近作為藝術,她寫道”裸體一直存在藝術裡,這並沒有因此貶低人體,甚而讚頌人體”。毫無疑問,她是對的。裸體一直存在藝術裡,未來也是。女體之裸淵遠流長地一直是人類的視覺想像,從舊石器時代出土的Willendorf維納斯,現在有凱特摩斯成了藝術家的靈感之源。

Cole說的也對,裸體展示對人體之美同褒同貶。但是,這不意味花花公子上赤裸裸的Cole就是所謂的裸體展示。

其實,她只是一絲不掛。斷定裸體的關鍵可說是差以毫釐,失之千里。裸體會一直是裸體,她不穿扮,也不需再褪去任何衣衫。更重要的是,她絕對不會給予觀者情色的幻想。而色情,就是在這模稜兩可中油然而生。

這也不代表Cole所拍攝的就是藝術。當然,藝術可以是任何東西,但不是每件東西都是藝術。無可否認地,上個世紀我們見證一個原本保守且封閉的分類產生了一場根本的重大變革。從此,只要加上適當的包裝,一些似是而非的作品都可以成功地分類成藝術。幾乎沒有學者會否認Duchamp翻過來的小便斗是上世紀最具影響力的藝術傑作。

小便斗是藝術不是因為它好看,其實它並不美觀。也不是因為它作的精緻,其實它也不講究。它是藝術是因為它包裝的好,因為它是藝術家創作,陳列於藝術展覽。

Cole對藝術的標準是她躺在碎片中,而旁邊是工作室地板上她褪去的衣物。如果她的表演是藝術,老天爺呀,那幹嗎在花花公子裡拍? 要爭辯色情就是藝術無亦是指鹿為馬,它倆可是絕絕對對迥然不同的。

我衷心支持 Lily Cole 想用她的裸體來讚頌人體之美,並且為這豐富美好的藝術傳統貢獻出力,但是選擇花花公子可能不是個好主意吧。

(James Fox 是大英博物館Statuephilia展覽的合作館長,也是英國電視節目More4 tonight 'The Story of Sculpture'的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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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夫"莫敵之閹割好手,莎拉培林 (譯)

米勒Jacques-Alain Miller (拉岡之姪亦是心理分析學派重要學者)
Jake Bellone, James Curley-Egan 英譯

萬”夫”莫敵之閹割好手,莎拉培林

選擇培林是時間性的象徵。在政治上,是女性主治的開始。但是,請小心,這再也不是女性架拐子,學男性擠進男性社會。我們已經進入了後女性主義時代,所謂的後女性是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隨時可以幹掉政治圈的雄性們。這類過渡在希拉蕊的競選活動看的一清二楚,她開始擔起總司令之職,如果這行不通,她就發出潛意識的訊息,放話說”歐巴馬的褲子裡空無一物。” 雖然她立刻收回,但也為時已晚。希拉蕊退出時,莎拉培林不僅立刻開始收疆闢土,小了十五歲的她,也更加兇猛,她高掛女性與生俱來的酸言酸語,(歡樂又直率的) 公然地閹割她的男性對手們, 他們唯一回應就是保持沉默,這打手的嘲諷酸得他們無法還擊,他們不知道如何回擊一個善用女性特質的女性打手。目前,這女人射出”閹割卡”可說是所向無敵。

在法國,我們看到 Ségolène (社會黨的女性候選人) 大刀揮向 Fabius 和Strauss-Kahn,但隨後為了維持母親形象所以忽視了好挖苦她的Sarkozy,且接著加入了樣板陣容Martine Aubry 及 Michele Alliot-Marie。

到底是什麼讓這兩代的女人有了明確的區分? 第一代女人模仿男人,仍有陽具崇拜情結,而且表現得好像她們也有一副。後浪第二代知道所謂陽具區區是假象,無須認真對待,是去了包袱的女性。這個培林秀出新女性什麼都不缺(沒有舊女性時代的閹割情結),天不怕地不怕的拿著獵槍又生一堆孩子,她呈現出”畫口紅的鬥犬”的形象可說是所向披靡、萬夫莫敵。

那麼歐巴馬已經輸了嗎? 在沒有選擇希拉蕊作為搭檔的狀況下,他替馬侃鋪平了進軍之路。(其實歐巴馬的太太也是個強手鬥牛犬)。多虧培林,馬侃終於回到這場選戰。培林使美國充滿熱情,她把新的Eros(愛欲)帶回政治。如果歐巴馬勝利,她下四年將會是更好的挑戰者。如果馬侃勝利,希拉蕊將會是四年之後頭號對手。在任何情況下,新一回的政壇女性奪權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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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勒評論 Google (譯)

米勒Jacques-Alain Miller (拉岡之姪亦是心理分析學派重要學者)

評論GOOGLE (英譯 Thomas Svolos)

Google 是網路蜘蛛,他保證的多元功能就是: 知道知識在哪裡。這些事,上帝不會答覆,但是Google總是立刻回應。只要送出一個沒有語法的訊號,相當簡便的輕敲一下,解答賓果!!
那是白內障,炫亮的白色網頁被資訊一片翻黑,空白被資訊攻擊,簡潔成了喃喃多語。

人人都是贏家。Google既貪婪又易化的管理極大量的知識,遵守極權主義趨性。所以有了數位化每一本書的計畫,然後擷取搜括所有的檔案,包跨電影、電視、報章,更重要的是,在此邏輯下的目標是要把整個宇宙GOOGLE化。全視的注目觀看這世界,又渴望每人小單位的訊息。它跟你分享文件的不同部分,然後把你和所有東西都放在它的手掌心上。經過這樣的資訊交換,你永遠也不會比在網路上搜尋到的你多出幾兩重。說GOOGLE是”老大哥”,我們怎能不這樣想? 所以,它當然一定要假裝絕對善良是它的基本原則來自我偽裝。

所以這是惡意的嗎? 可以肯定的是,這是愚蠢的。假如在螢幕上的尋找結果增加了,那是因為很多資料被誤用了。最基本的訊號是由字組合而成的,而單一的字並不代表任何意義。當GOOGLE 負責編碼,不負責解碼,”意義”便從GOOGLE 手下逃溜。單一的字在其愚蠢的資料編制下被記憶。所以,這一直都是由你來決定大海中你要撈的那根針,只有那根針對你才是有意義的。

如果GOOGLE可以聰明到計算所謂符號意義,但是沒有人可以辦到。如同大力士参孫落髮,GOOGLE會盲目的推磨到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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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October 2, 2008

新世界之霸主? (譯)

新世界之主??

David Gow衛報評論

“你能拯救我們嗎? 我在這裡呼救呀!”
簡單來說,就是一大群美國(以及歐洲)的銀行家、審計師,顧問和企業家在上周末天津的會議中心集體的求救聲。

雖然西方代表在中國沿海城市的世界經濟論壇夏季會議仍然對金融危機及其權經濟的影響感到困惑、混淆、高度焦慮,但是中國卻是信心滿滿。肯定的是,他們將是新世紀的主人,即使不是現在,這時刻也即將到來。

中國總理溫家寶清楚的表明中國的經濟也無法倖免於此次危機,但是,不像已走向衰退的美國和歐洲,中國目前實施的貨幣及其管制政策會保持其持續增長。

當然,這不像去年的11.9%增長率,但今年2008同明年2009,也會維持在8%或9%,推動全球的貿易。曾在二月到8 %以上的通貨膨脹率,目前也已降至4.9 % 。而且,中國出口去年與歐盟交易就有€ 1 700( 1 300億英鎊)的貿易順差。若出現緩成長甚至衰退,溫家寶承諾繼續轉向進一步的國內消費和開放經濟。

但,這真的會發生嗎? 溫家寶再三重覆改革中國資本市場的承諾會實現嗎? 摩根史丹利的亞洲董事長
Stephen Roach告訴與會代表們,中國消費支出約是GDP值的35%,甚至不到美國人消費支出約一半的GDP值。過去十四年的美式狂歡終要結束,美國消費者最終乾了、焦了,玩完了。Stephan沮喪的補充道,美國將會有日本十年泡沫的體會。

在天津決策討論下,有兩項重要主張。其一,中國官方直言不諱美國應該自行處理這場混亂,如同溫家寶在CNN上所說中國資方的安全也因美國危機而感到危險。中國在美國與歐洲的金融投資也因這場蔓延的危機而嚐到苦頭。所以中國官方領導要求國際合作穩固金融監管架構,中國銀行業監督管理委員會主席劉明康也聲明美國借貸行為過於荒謬且不尋常,並要求官方介入未來的改革形式。

其次,美國席次人數眾多,歐洲席位形同虛設。芝加哥來的經濟顧問David Hale在休息時與我們閒聊說,美國與中國有太多共同處,兩者互相吸引,是企業家的大好良機。

除了中國常客,歐盟貿易委員Peter Mandelson,最重要的歐洲代表就是Airbus 的CEO Tom Enders。上周末,他與溫家寶為第一的非歐洲的飛機製造生產線開幕,不到十五個月就完工的工廠達市價6億美元,雖位在前農業園區,但如今是進步的現代都市。

Enders否認Airbus把雞蛋全放在中國籃子裡,但他與他的管理團隊們對中國經濟成長及增加的空中旅客抱持信心且投以巨資。他們期待中國航空公司會在未來20年訂購超過3000架新機,而Airbus至少要囊括一半。


雖然中國新廠極少有轉移技術,但Airbus高層不排除未來更多合作計畫。中國當局正強力合併兩家中國主要航空集團,把中航一和中航二集團合併成可與西方盟友/對手競爭的大集團。

就在中國正在慶祝他們第一位行走太空的宇航員以及第59次國慶日,一位Airbus 的經理告訴我們”即使他們做第一架飛機會吃盡苦頭,即使他們在未來三十年還是荊棘密布,但只要他們造出第一架,我們就要開始擔心了。”

一位資深的歐洲代表在開幕式自嘲說”中國正大力投資研發技術,並且在技術價值鏈上有長足的進展,但是我們歐洲已經漸漸落後也沒有好好投資研究了。如果中國擔心的話,我們可以立刻退賽的”

這是一個令人發顫的想法,從這一周開始看到美國金融危機颶風似橫掃大西洋吞沒歐洲銀行,然後強力要求政府公權的介入。如同我上周的報導,這些政府認為他們的金融機構會保持副位,且經濟模式會更加強大。

我與他們都大錯特錯了,而且,假如我的外交官朋友的恐懼終究成真,那未來其他領域更會每下愈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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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October 1, 2008

踞喀兵英國之役 (譯)

2008.10.01 THE TIMES 報導

英屬尼泊爾異軍終於贏得自己的英國之戰

隨著他們的戰鬥口號”向前吧,踞喀兵!”,昨日前尼泊爾裔英屬士兵在英國上高等法院的台階上歡呼勝利,在多年賣命服務英國後,他們終於贏得在英國的居留權。

政府本決定,兩千名在1997年七月退役的踞喀兵因沒有與英國的”牢固聯繫”而被拒絕入境。昨日高等法院法官裁定,踞喀兵遭受政府不公平待遇,並認為移民政策拒絕他們簽證是不合理且誤導的。

法官布萊克指出,簽證限制須要迫切的重修,並且限定內政部三個月期限來審查目前狀況。目前希望現行的五位踞喀兵與一位寡婦的測試案例可以為其他兩千多位的簽證被拒的退役軍們掃除陰霾定居英倫。

代表此案的馬丁豪律師身穿傳統踞喀兵黃色腰帶表示: “這是一個勝利,恢復女王陛下的忠實士兵們應得的名譽和尊嚴。這本是常識上應得的勝利,一場公平正義的勝利,一場英國所謂'權利'的勝利 。 他又補充道“七名被拒入境踞喀兵在著漫長的判決等待過程中早已過世。”

超過二十萬名尼泊爾士兵與英國部隊共同作戰了兩百年,在兩次世界大戰中,伊拉克戰爭、阿富汗戰爭,他們都戰功勳偉,總共贏得十三座維多利亞十字勳章。

大多數非英裔的英國士兵們只要為英國軍隊服務滿四年後,即可定居英國,但是踞喀兵並無法享有同等權利。在目前被宣定為非法移民的案例裡,都是在香港九七年七月回歸之後退休的踞喀兵。當英軍基地從香港轉移到英國,他們可自動得留在英國。但接下來,他們必須個別得申請居留許可,且若無法顯示士兵本人與英國有強烈的關係,則會被拒發簽證且驅逐出境。

聽證會上,內政部的律師認為: “有維多利亞十字勳章並不代表與其與英國的牢固關係,且無法使移民政策為此改變。”這項判決會使退役軍人進而在英國退休。

為踞喀兵發聲的是女演員Joanna Lumley,她請願英國唐寧街對政策做出審查,她的父親James Lumley少將就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與踞喀兵在緬甸共同作戰。

這六名案例的索賠人都未出庭,在英國尋求庇護的踞喀兵惶恐害怕的等待此次判決,擔心又再次被驅離出境。這六名人士分別是:

— 一等兵 Gyanendra Rai 服役超過十三年於第七屆踞喀兵步槍隊,並在福克蘭戰役受傷。他駐紮在英國一期兩年,但卻因為沒有與英國”牢固關係”而被拒發居留。

— Deo Prakash Limbu在福克蘭、英國、香港、與貝里斯服役超過六年,但卻被海關官員拒絕入境,其理由是無論是服役的時間或貢獻都無法提供有利居留的證據。

— 下士 Chakra Limbu被拒絕入境,因其在英國沒有服務滿三年。

— 一等兵Birendra Shrestha在他長達十五年的服役中也參予過第一次波灣戰爭,但因早在1994除役而被拒絕許可。

— Bhim Gurung 服役於1958 到 1970間。也是因沒有與英國的牢固關係而拒絕簽證,但他已被獲准留。

— 寡婦Gita Mukhiya案例在特殊類別,因為他不符合武裝部隊特許權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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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手保羅紐曼 (譯)

冷手保羅*


在電影裡,他是最俊美的男人,但他卻希望自己不是。

英國衛報影評彼得指出為何保羅紐曼盡一生之力扮演美國的平凡普通人。


1964年的保羅紐曼

就在保羅紐曼於1958年贏得最佳演員的坎城影展最近發表一短片,短片中皆是光臨其紅地毯的名人嘉賓們。當觀眾們彬彬有禮的觀賞時,他們紛紛如電擊般的驚訝於紐曼的片段。影片出現紐曼近年灰白佝僂的臉龐但卻立刻殘酷地剪接上他在二十歲俊美少年的美好影像,搭配上他電人的迷人藍眼,那種藍是彩色電影本可呈現的,黑白劇照卻無法忠實傳達,只能留其空白空洞。

觀眾們讚歎著,事實上是倒抽口冷氣的,驚訝紐曼被遺忘的皎美。這就是讓婦女們男同志們暈眩的好萊塢阿多尼斯(愛神迷戀的美少年)。但又在下一秒,我聽見喘氣如弦樂般改變,從讚嘆變成憐憫與絕望,這就是所有美好紅顏的結束吧。我們多想扯掉那螢幕,就像王爾德的巴茲爾海沃德,威脅要撕裂了道林格雷的畫與調色板。

然而,紐曼的老年之路卻與其他明星迥然不同。細眼睛的克林伊斯威特還是我們熟悉的同一個巨星,不論是在他老年時的百萬電影*還是少年時的西部小子。假臉畢雷諾斯即使弄妥了所有面子工程,仍然被人們長期地遺忘他引領1970年代的票房。還有那浮腫、黑青又操勞過度的”岸上風雲”拳擊手馬龍白蘭度早就預言了他晚期爬蟲般的面容。想當然爾,勞勃瑞福更是無所不用其極的自我防老。


但是,紐曼不一樣:他不在乎。若要比較1969年的西部經典”虎豹小霸王”與1982的法律劇”大審判”,紐曼看起來不但老了,而且他改變了。他的眉尾與嘴角下彎,如同箭之鋸齒。鬍鬚時常強調出他新創的嚴肅,或者偶而帶上的Foster Grant 墨鏡也有相同效果。他的聲音低沉且咆哮,嚴峻又陰鬱的表情出現在他1986年的奧斯卡贏家”金錢本色”,把他在”江湖浪子”裡玩世不恭撞球老手的那一套拿來教訓性急的湯姆克魯斯。


也許他的臉反射出深思熟慮,清醒,始終在那的男子氣概。這是一個男人中的男人,他眾所皆知的怕老婆、疼老婆,他的喬安妮伍德沃德。這非常的倒市場胃口,在市場裡約會小事也是被指指點點的。他也變成認真的演員,被好萊塢的美貌崇拜所激怒。他絕對不是那種演員在現實生活中跟女人有感情的,看他在西區考克1966年的”衝破鐵幕”,那麼鐵板的面孔,對他戲中的未婚妻茱莉安德魯斯毫無信任,他甚至不對看她的眼睛。


也許他的臉是痛失愛子後改變的,他深愛且任性的兒子史考特在1978年服藥過量致死。不論何因,紐曼的長期工作夥伴,著名攝影師康拉德霍爾據說在準備2002年”非法正義”的紐曼特寫時痛哭失聲,啜泣的說”他曾那麼美麗”。


隨著他的逝世,我們失去了老式好萊塢的製片廠制度。紐曼的事業隨其建立,從1920年代到50年代,在這制度裡演員們紛紛與片場簽約,就像足球隊裡球員簽約並且得付工資。他為紐約演員室而來,吸收了不僅僅是方法演技,還有紐約自由開放的氛圍。從此之後,他是不折不扣的自由主義支持者以及民主黨政治家,甚至在著名的尼克森”敵人名單”板上有名。紐曼當時與他的準太太喬安妮伍德沃德與戈爾維達爾(Gore Vidal)結交,並寫下歷史上最極端的”對抗”行動。他們為了解救他被保守勢力的反對,伍德沃德同意暫時假裝成維達爾的未婚妻,當然這個行動並沒有騙過所有人,但也真使維達爾免與砲轟,紐曼和伍德沃德也歡天鼓舞了一番


紐曼與他妻子伍德沃德的關係就是他生命與事業中的謎團,當然所有的婚姻都對其他人甚至對夫妻本身早就是解不開的謎。同樣身為演員,他的妻子可說是演技優於紐曼,他也熱情的讚美她為一藝術家,也許是妻子早已以三面夏娃在1958年比他先贏得奧斯卡。但他倆的連袂演出總是令人不安與難受,如早期俗氣Max Bialystock 在Mel Brooks' 製作的百老匯劇Baby Want a Kiss,紐曼深知伍德沃德因成為他的太太與他孩子的母親而事業蹣跚。也許就是這種複雜的關係多多少少造成他的退隱與反對做秀,低調也成了他晚期的鮮明的公眾形象。


本來,紐曼是第二線的方法式演員。他遭受種種換角的羞辱,諸如”岸上風雲”主角給了馬龍白蘭度,天倫夢覺給了詹姆士狄恩。最後這種競爭終於反轉,年輕的史蒂夫麥昆沉迷於”幹掉紐曼”的遊戲,甚至數起在”火燒摩天樓”(1974年)中他倆的台詞量,最後發現他的台詞比紐曼少16了句而爆怒不已。


他的事業真正始於1960年代,也就是紐曼迷認為的H系列電影,江湖浪子The Hustler (1961),原野鐵漢Hud (1963), 野狼 Hombre (1967),都是紐曼簡明的硬漢形象配合他的無情與生冷。其中更以江湖浪子更勝一籌,在這部電影中紐曼更加放鬆,放下對方法演技派的忠誠,他變得真實,而這種真實是紐約演員工作室沒有教他的。


但是這時期的電影裡,或甚至是他全部影作中,我最喜歡他少為人喜的” 鐵窗喋血”,1967年由Stuart Rosenberg導演。他飾演一個醉醺醺又魯莽的窮小偷用頭撞破停車計時錶而被捕,他一不想逃也不想好好享受那微薄的不義之財,於是被判刑到一個殘酷的監獄工作。對當時的我而言,是個在Porridge(BBC1七零年代的監獄喜劇)下長大只知道舒適輕鬆牢房飯的小孩,我很震驚的看到這部相當相當成人的” 鐵窗喋血”,然而BBC1把他放在周六電影Bruce Forsyth的遊戲節目The Generation Game後播放。我依然記得在我姑姑亨頓的家中前室跟我祖父與父親同看此電影(我母親、妹妹與姑姑回到後房打牌聊天去了)。我們男人幫看電影,我暗自興奮也同時害怕我竟然可以看這麼粗野暴戾又直接的電影,甚至絕對比當今的電影更加直接。


儘管他留了一輩子的旁分短髮,這部電影是把紐曼帶入六零年代蓄長髮反文化的精神指標。他叛逆,但是絕對不是性感的叛逆形象,他是在社會人中的普通人。有一幕他為了打賭一口氣吞下五十顆蛋,就是最真的紐曼,樣樣賭、樣樣搏、即是莽夫之勇,他的勇氣是無政府的反抗,抗議監視以及粗暴的系統。從許多點看來,” 鐵窗喋血”應是一部七零年代電影的早發。


保羅紐曼與他的戰友勞勃瑞福一起進入了他倆的黃金時代,虎豹小霸王與刺激。儘管名義上他倆同年,但紐曼總是比較老大哥形象,而勞勃瑞福這漂亮小子總是贏得佳人芳心。就像” 鐵窗喋血”,紐曼嘻鬧又反典型的散漫喜劇反而脫穎而出;而虎豹小霸王中他為了Katharine Ross演出一套古怪的單車特技再配上音樂Raindrops Keep Fallin' On My Head,此情此景已成傑作。從那時起,紐曼感動了一個世代,在金錢本色中更確定了他老大哥的形象,傳承衣缽給年輕小伙子。這個角色讓他即使在贏得奧斯卡終身成就獎後又再度奪得最佳演員的殊榮,通常終身成就獎是象徵演員生涯的結束。老牛緩步,儘管紐曼的深耕敬業,但對一個老人有趣的事也慢慢枯竭了。


除了他演員的泰山不動崇高地位,紐曼是那種演戲並不是唯一的人。他其實是位多才多藝的導演,並負責許多小規模的計畫,特別以他妻子主演為先。他也是個成功的賽車手與經理,並在食品產業竟是個難以置信的成功企業家,在他自創醬汁品牌下,他首先標竿出名人趨之若鶩如時尚般的的創業風(當然不少也失敗了)。


由Daniel O'Brien撰寫的紐曼傳記中提到,紐曼戲謔自己的墓誌銘,建議說

這裡躺著保羅紐曼
因挫敗而死
因為他的眼睛
變成褐色。


紐曼總是訕笑輕視自己的長相,但絕對不是Richard Burton那種自我厭惡,根據報導Richard這位威爾士演員自從進入七嘴八舌的演藝花花世界後對面貌從此受擾。假如他們不再讓自己像以前一樣,也是因為保羅紐曼樹立一種典範,一種不和時宜的堅持,那是一種氣概。無論扮演好好人或是非法之徒,他總是一位老式硬漢,純然的、不帶諷意的,而現在的他亦是帶著一貫男人的沉默與冷靜離開人世。


* Cool hand Luke (1967) 為保羅紐曼在1967年拍攝的電影,中譯為鐵窗喋血。

* Million dollars baby (2004) 中譯登峰造擊或百萬寶貝



** 以上文章為柯鳥中譯,請尊重網上智權。

Wednesday, May 7, 2008

Male gaze and body on " I don't want to sleep alone"


Tsai Ming-Liang’s 14th movie “I don’t want to sleep alone” following the “anti-hetero sex” The Wayward Cloud, he goes further examining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gender and body. Or, we, as the reader, examine what his perception of heterosexual relationship, body and sex. Maybe Director Tsai is cruel, but I just found another much crueler Taiwanese film critics Lee “李幼鸚鵡鵪鶉” talking that “a boy with penis ” doesn’t necessary mean “the penis of a boy”

The Original texts from POTs in Chinese;

My translation:

Boys with penises often distracted me. Some may be disturbed by my unnecessarily redundant description. ( Boy, in male gender, of course have penises) Besides, it is certainly nasty to put emphasis on “penises.” Some may misunderstand that I am checking out boys’ penises; honestly, what really interests me is boys’ eye, not their penises. I just can’t stand the carnal hypocrisy. The word “male” does actually examine his physical body and explicitly inspect his gender. If the word “penis” is erotic and filthy, then the word “male” would not be anything better as well. Since people are so hypocritical to de-sexualize the term “male ”; the only thing I can do is to supplement the word “penises ” to bring the sexual part back. “Gazing at a boy with penis” doesn’t equal to “gazing at a boy’s penis”, just like Fellini said about his movie La dolce vita, entitled ” the sweetness in life”, cannot be misunderstood as “sweet life”. Thus “a boy with penis” is a perfect analogy of Tsai’s movie. He doesn’t show you penis, yet penis is ubiquitous in his film. The conventional, orthodox, or narrow-minded people may think his film displays “penis” and obscenity; then they missed his profound connotation within.

As Tsai’s previous works, “I don’t want to sleep alone” also echoed Michelangelo Antonioni’s magnetism, but this time I think he is communicating with Renais and Fellini. In “ I don’t want to sleep alone”, only the Malaysian worker Rawang’s (played by Norman Atun) name being mentioned, but not the names of other protagonists. That resembles Renais’ Hiroshima mon amour (1959) and L'année dernière à Marienbad (1961). Lacking the knowledge of protagonists name, the audience may feel troubled to describe them, eventually they would remember the characters more clearly. Name is handy for people to remember, yet simplifies the multi-dimensions of individual character.

If there is not a crystal-shinning pool in the construction site, “I don’t want to sleep alone” would diminish its enigma, sharpness and beauty. Without the shabby construction site, the whole story has no certain territory to be displayed. ( so maybe the construction site is actually the true leading character.) That also reminds me of the labyrinth-like garden and castle in Renais’ L'année dernière à Marienbad.

Lee Kang-sheng played two roles as a bald vegetative and a hairy tramp, both appearance are well-organized in contrast and complement. The vegetative is manipulated in the girl’s masturbation (played by Chen Shiang-chyi) yet the girl was semi-forced to masturbate the vegetative by the lady boss (played by Tsai Pearlly Chua). Even The sex pleasure is tightly interlocking in chain involvements. The tramp is bullied in the fraud ring, yet he is far more welcomed in both homo and hetero sex field; a scent of Fellini’s Satyricon (duality of chasteness and licentiousness) or Renai’s Murie (duality of virtue and evil). Are the two roles Lee Kang-sheng played actually two dimensions of one individual? Mozart’s Magic Flute is high-class palace music; while “ TaoHuaJian” (literally translated: peach flower river) composed by Yao Min is folk music. But the song “ Hen Bu Shian Fong Wei Jia Shi” ( literally translated: I hate we didn’t meet before marriage) sung by the extraordinary vocalist Lee Xianlan blurred the demarcation of art and pop culture. Further, Lee Xianlan is the Chinese alias of Japanese movie star Yamaguchi Yoshiko. Is her identity struggle between Japanese and Chinese parallel to the self-narration of Tsai’s struggle in homeland Malaysia and Taiwan?

A window could function as a mirror, so does the surface of water. All scenes of bathing, urinating, drinking, cooling fever head, etc., present that water is ubiquitous and connect people as well as affairs. The plights of Malaysia foreign workers are identical with Taiwan foreign workers. In Tsai’s movie, Taiwanese audience can not only appreciate the exotic “difference” in Malaysia, but also acknowledge the transnational “sameness” across boundaries, and even transcend the one-one heterosexual frame to comprehend and sympathize with the lust in mutli-dimensions.


Tuesday, April 29, 2008

Messiah for Taiwan movie industry?


Messiah for Taiwan movie industry?

Discussion on Taiwan movie industry and some parts translation of the article

A star, a gangster, and a prodigal, all can be a sweetheart Lama”,

an interview with Director Niu Cheng-Ze on his movie What On Earth Have I Done Wrong?


Yes, We have Hou-Yang-Tsai (Hou Hsiao-Hsien, Edward Yang, Tsai Ming-Liang), and we have Ang Lee; we shall have confidence in our Taiwan cinema. But, since when does going Taiwanese movies become Bourgeois activities? Since when does going Taiwanese movies become high-art support? Since when do audiences bear the responsibility of “saving Taiwanese film”(ROC Government Information Office’s policy promotion)? Since when was such simple pleasure loaded with those cultural burdens?

Again, some mention that we need Messiah for Taiwan movie industry. So, what the critiques of Messiah? Which meant big money? attracting audience back? “rescuing” the Taiwanese cinema? Or, who is winning the title of Messiah? Is the burgeoning gay genre in Taiwan? Or Mr. Chao’s (Jay Chao) enthusiasm for movies? Or the new generation after Hou-Yang-Tsai? Or the audiences who are “brave” enough going cinemas to support Taiwan movies? Or the mythologized belief of new president “magic Ma” (Ma Ying-Jeou), since he is Ma, everything would turn a new leaf immediately after he taking presidency? I shall stop here, and give a no-no answer to those over-simplified questions. The whole “plight” of Taiwan cinema couldn’t be categorized into the discourse “it’s economics, stupid!”. [Apparently, living in the speed of click-and-show, what make things easier is merely to provide yes-or-no answers.]

Recently, there is a new Messiah appearing, Director Niu Cheng-Ze’s What On Earth Have I Done Wrong? (Chinese Title: 情非得已之生存之道, literally “last resort” ); Director Niu's popular mockumentary (pseudo-documentary) provided another thoughts for those questions. Famous for being a prodigal son in his early days, Director Niu now is another prodigal son blurring the genre of art and commercial movie in Taiwan. In his interview with Pots post, he explicitly explained that, he is no Messiah and honestly sharing his view on Hou-Yang-Tsai.


The interview is posted on POTs paper, titled “A star, a gangster, and a prodigal, all can be a sweetheart Lama.” [Original Text]

My translation on selective parts:

Director Niu began his early stardom when he was nine, took part in many classic films such as Growing Up, Boys from Fengkuei, Banana Paradise, The Personals, and Millennium Mambo. After directing several successful idol dramas, he began his mockumentary on celebrities, What On Earth Have I Done Wrong?. Unlike other Taiwanese art film style, What On Earth Have I Done Wrong is highly entertaining in mocking Taipei life. Though commercial and amusing, this film has already won 2008 Rotterdam Film Festival "Best Asian Film award" and the 2007 Taipei Film Festival “FIPRESCI Prizes”. All in all, the best compliment is from PTT villagers [the largest online discussion forum in Taiwan] :” this is my first time going to Taiwanese movie ever since Dragon Ball (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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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terview:

Pots: Many actors started their career in the heyday of Taiwanese movie (abbr. TW movie) have their personal comprehension of the massive change in recent decades. You are also the one entering film industry in Hou’s era, how do you feel this moment calling people to “support” our national cinema?

Niu: Wow, your question is too heavy, I don’t think myself qualified enough to answer. In order to echo their concurrent environment and respond to their inspiration deep inside, every single generation would have varied characteristics of their works. We have Hou-Yang-Tsai, but I don’t want to be another Hou-Yang-Tsai. Sometimes it is rather ambiguous to describe the whole situation right now, of course I can analyze it rationally and systematically. But I think it’s too dangerous for me to express that much. Of course I can bullshit you that how about French government, Taiwan government, what alienate our audience, blabla. Of course I have my own observance, but I don’t think I am qualified to discuss about it.

The things matter to me are my life, my true feeling and my state of mind; thus I accept the result full-heartedly under this condition of interaction. The only thing I can say is “ I am ready”. As long as I already have been an actor for a long time, and also worked as TV series director, I am quite knowledgeable of technology field; therefore, I can execute my film in requirements. Especially no one holding gun force you to do that, if you don’t want to shoot movies, then don’t. I don’t want to call on everyone to support TW-movies, we cannot take advantage of using the discourse of compassion, moral sense, or patriotism to drive the audience into cinemas but bored them to sleep.

When I was a kid, I adored Director Hou and his personality of great stature. I remember a poem written by Edgar Allan Poe, saying like: I like church, I like black color, I like the monk in black color, but I don’t want to become that monk in black. That specifically explains how I felt about Director Hou. Of course I was confused halfway; like, shit! Is that the only way to win awards by shooting this kind of movie?

There is only one Director Hou, a very controversial Hou. Some think he brought TW movie to an unprecedented height, and some think he kills TW cinema. BUT, he is merely an artist, a creator. He never wants to become any type of Hou. As to myself, I am soapy, emotional, sensitive and very dramatic. I certainly hope the audience can give a look on my movie, to smash the curse and to expel the fear of “award-winning TW movies”. I felt puzzled already when I was a young actor and audience, that is, why nothing exist between Director Hou and Director Zhu (Zhu Yan-Ping, a (in)famous Taiwan commercial director)? There are many attractive story lines, and smooth shooting scenes in foreign movies, and you can still grasp something significant within, such as seeing your living environment, etc. The commercial movies should be something more than a laugh, or a joker. When I was young, I already said that” I want to make a film with laughs and tears.”

At least I have one advantage! I went to Rotterdam Film Festival and visited many young directors, who inspired me a lot to make movies. Then I started to sweat like a hail, sell house, borrow money, apply government founding, so on so forth. In this environment, how much strength does one have? How many times can one withstand? I often tell some young staff of mine who want to be directors as well, (btw, I cant share this words with too many people, otherwise people would think “ fuck, who do you think you are? you merely shot some damn soapy dramas”. ) I often told them that, in terms of being a director, the later the better. Only when you accumulate enough life experiences, technology skills, resources, then you can initiate your career. “To be or not to be ” is not an issue of personal reputation, it regards more that Taiwanese audience can not tolerate another disappointment. Thinking the situation in Taiwan, you see the infinite passion for movies, but how about going details? Do you know how to communicate with the actors? Do you know how to fulfill your expectation?

After watching my movie, how much you felt enlightened is another thing. At least you won’t feel embarrassed, bored, and sleepy when watching it. Moreover, you can share tears and laughs with me. And, those are derived from my sincerity, bravery, technology knowledge, and life experience.


Part II (Besides of Hou-Yan-Tsai, more about Director Niu and his movie.)

Niu: Years before, I loved to talk some serious topics like “History will give us an opportunity”, “Taiwan envision Great China”, “Marketing through whole Asia”. Wow, CommonWealth Magazine interviewed me these! Me talking about the future industrial development?? Me, me me, fuck, what do I think I am? Here comes my another mask unconsciously. Through the years pursuing success, money, career; I’ve already become a rotten cheeky vicious bastard. Just like my movie, myself in middle age crisis faces another collapse in forties; and topping on that, my beloved women left me. Then I don’t know how to make myself happy, I blame all mistakes to others. Fuck, our life collapse because Bian sucks (Taiwan former president), politics sucks, media sucks, our fucking girlfriend/boyfriend sucks.

Fuck! What on earth have we done wrong? We've already got used to deal with those frustrations and defeats, thus we escaped. Go escaping, dancing, shagging, drinking, drugging, go chasing larger success, go searching woman loves me, and imagine the wonderful world with her company. Eventually, even the women really appears, we don’t know how to love her. Because we don’t know how to treat ourselves nicely, we are incapable of loving ourselves. Since we can’t get along with ourselves, then we can’t get along with the world. I film my movie with this epiphany, and destroy “Director Niu” myself. Only by confession can I face my later life, and avoid myself being somebody but doesn’t know who he really is.

Monday, April 28, 2008

Translated Review II : All's Right In The World (2008)

Chinese reviews of Cheung King Wai's documentary All's Right In The World
from HKIFF.

[From Beautiful Productions]

Lucky you (by Chen Hao) 陳浩 [from cliffandsea's quilt 剪貼簿]

20070920 in Taiwan Chinatimes

Director Cheung said, "there are no more poor."
"We will not 'see' poverty in Hong Kong anymore"...

We always need to fill certain forms during school opening days, my youngest daughter loves to ask every time "is our family well-to-do?" Whenever my older daughter hears, she answers impatiently "Of course, what else could we be?" More often the case she would start to count her school mates' "finance" situations, adding gossip on her new classmates, and then speak to herself like "so everyone is in the competition, at least we are better than some others." I did feel upset while listening to her precocious speech, she sharply defines "wealthy" by visible material, and understands "fortune" without conscience and modesty. Is that a blessing for their generation to ignore or even neglect poverty?

Compared to my daughter, I always felt a bit scared at childhood when asking my parents to fill out school forms. I remember my mother's tears by heart that my brother hid his tuition fee notice in order to pay debts incurred by father's surgery. My mind is deeply shadowed by the fear that one day "the big tree" [translator's note - meaning family in Chinese] could fall apart. My parents are the diaspora generation, I am too familiar with their stories from affluent life to destitution, then struggling to build a family in troubled times. And our "poor" classmates revealed themselves by their lunch boxes rather than formally on official forms. "Poverty" is just next to our doors, it is on my way to school, on streets, on the edge of dikes, or on the side of the field. We are not separated from poverty, and it is even not below our class. The meaning of life is to remind us the vulnerability of ourselves and our neighbours. Have we already ruled out this kind of memory from our next generation's comprehension of the world?

Several days ago, I took a night cab. The driver started to talk about his story looking for a daytime job, his heartfelt tone moved me earnestly. "It's a school security job, 90 NTD per hour, and twelve hours per day. No pay on holidays. But there are so many days off in a month. In total, the monthly pay is merely ten thousands something. But I really want to take it, and drive cab for rest of time. My wife said I would be exhausted to death. I said, just for three years hardship, I can sweat till my kids graduating." I tried to persuade him giving up this idea by providing statical evidence, "it is unworthy!! if you crackup in sixties, who is going to take care the whole family? " My ride is less than 10 minutes; however, I didn't want to get off and we stopped at the road side discussing the possibility for his wife to get a job. Maybe he simply wanted a company to talk to, but at that moment I was bitten by my life memories all over again. When getting off, I gave him my best wishes sincerely. I knew his plight by heart, it's like walking on the floating ice; once he fell, the whole family would suffer more unbearable struggles.

My world is deeply connected with these issues currently, I watched ten documentaries under Mr. Jianxianbin's supervising production in the CNEX film festival. Especially All's Right With The World that tells us how the disadvantaged people face their "walking-on-floating-ice" life. The camera focuses the edge of Hong Kong city, beneath the glorious shopping paradise, filming the shabby houses in Lei Yue Men, silent corners in Shatin Village, and five families in old Shek Kip Mei including Sister Di, Madam Jinshui, Manling, Lava and other members. "It's like an endless predicament".

Director Cheung said, "there are no more poor." "We will not 'see' poverty in Hong Kong anymore". "The poor would no longer wear rags, yet the destitute and distress poverty still exists in everyday life among those grand skyscrapers and opulent communities"

Director Cheung's meant and heartfelt stories moved me earnestly as well. Furthermore, the best part of his movie is how he empathizes with such misery, and you don't need to lower you head to sympathize, to share your tears, and to donate for healing. He merely wants you to look at the injustice next door in an equal position. And you leave after seeing it, go back to your comfortable middle class life, and ticking the box of "well-to-do".

Translated by Mei Ko
Edited by Edwin Mak FTIN

20080407 archive

Translated Reviews I : All's Right In The World (2008)

Chinese reviews of Cheung King Wai's documentary All's Right In The World
from HKIFF.

People Living Underground by Liu Rui Shao (劉銳紹)

[From Beautiful Productions]

As many people would acknowledge, Hong Kong is a paradise of prosperous economics sharing international reputation. Nevertheless, life in the paradise includes people who are blissful to enjoy the fortune, also people who work diligently but unable to share same blessing. Those unfortunate are the people living underground while happiness already abandoned them. They are the people have no choices but live on social welfare.

Recently, one director filmed the documentary All's Right With The World recording those miserable stories of various plights. I emphasize the word 'recording the truth', that is, 'recording' preserves the truth and bears more significance than the word "presenting the truth". In the documentary, an sorrowful grey-hair madam can not cope with her druggie son's corpse due to finance difficulty; "Whatever!" (she said) the house is even too small to place the cremains jar.

Another old man with distinct cheekbones usually carries poisons for any anxious moment to commit suicide. His relationship with family is extremely intense, and once nearly killed his family member. Life is somehow monstrous to them, drive them demented and desperate. The reality lies in the stories is so true, so honest and so frightening.

They are one part of 500,000 people who rely on Hong Kong social welfare; every life holds their own deplorable stories. I just cant help but wonder how many people's stories could be far more tragic than theirs.

Even people who don't live on HK social welfare don't necessarily guarantee a well-being life. According the current research, there are about 1.3 million people living on the edge or below the poverty line. The smiles on their faces quickly fade away resembling the fireworks on the Victoria Harbor. Some social workers said, there is even no flash of smile on many people's faces.

I have worked in journalism for thirty-five years, and always remind myself "don't be numb" How can human call themselves human if they were so apathetic as dead wood?

Translated by Mei Ko
Edited by Edwin Mak FTIN

20080406 archive